“不是。”岑年连忙摆手,显得有点尴尬,“就是……我之后可能不太方便来拿行李。”
接了那个小家伙,少不得要陪她玩大半个晚上,把她送回家之后再回来,都不知几点了。
他当时看房的时候,是照着离傅燃近的房子挑的,刚好碰到傅燃邻居出国卖房,也算是凑巧。但这也意味着,他住的地方离他原本常去的地方比较远,来回一趟耗时不短。
傅燃沉默片刻,若无其事地笑着问:
“岑先生,你和你爱人是多久没见面,浓情蜜意到这个地步?”
连个行李都没空拿。
傅燃喝了口咖啡,想了想,又伸手加了勺糖。他今天发现,太苦的咖啡并不好喝。
岑年知道他误会了,他刚想要解释,但那句话在嘴边徘徊一圈,岑年忽然有了个更好的主意。
——不如将错就错。
于是,岑年赧然地笑了笑,欲盖弥彰道:“真不是,也就两个多星期吧。”
傅燃淡淡地笑了笑,说:“可以理解。”
这时,刚好物业修门锁的人来了,在门口喊了两声。岑年便拉着行李箱走向门口,说:
“那今天谢谢前辈了。改天我安顿好后,一定请前辈赏光、去家里坐一坐。”
傅燃站起来送他,客套道:“邻居之间,应该的。”
“以后还可以来前辈家玩儿吗?”岑年笑着问。
傅燃温和地笑了笑,说,“随时欢迎,荣幸之至。”
然后两人挥手道别,门一点点合拢——
在门合上的下一秒。
傅燃嘴角展平,收敛了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