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顾妙妙在冰场外等了半天,郁澜才见顾启洲带着沈寂川迟迟赶来。
“这不是去接寂川了吗?他那几个师兄一聊起实验就没完没了……”顾启洲气喘吁吁,“走吧走吧,都快开始了。”
冰场周围早已是人山人海,除了参赛选手的家长之外,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花滑爱好者。
甚至有不少本地媒体来拍摄,郁澜和顾启洲连忙戴上了口罩。
“呦呦——!”
顾妙妙老远就看到了正在和教练说话的呦呦,听见姐姐的声音,呦呦回头开心地冲她招手:
“姐姐!哥哥!”
沈寂川还没开口嘱咐她比赛加油,就听她下一句——
“你们看见雍泽哥哥没有啊?”
沈寂川顾妙妙:……令人火大。
“你见我们就没别的要说?”这是语气微妙的沈寂川。
“开口就问雍泽,我们是专门帮你看着你的雍泽哥哥的?”这是已经显然不满的顾妙妙。
发现自己似乎惹出怨气的呦呦摸摸后脑,傻笑一声准备敷衍过去。
“不不不,我其实一直在等你们来呀,只是看到你们来了,所以……所以才问问没来的雍泽哥哥嘛。”
小姑娘的眼眸水汪汪地,讨饶般可怜巴巴地注视着两人,让人就算心里有气也发不出来。
“……哼。”
顾妙妙双手环臂,恶毒猜测。
“他那么忙,说不定是骗你的,待会儿就告诉你他来不了了!”
呦呦反驳:“不会!他不会骗我的!”
“就骗你!”
“不听不听!”
就在姐妹俩车轱辘来回重复这几句话时,冰场外的马路边,一辆装饰得仿佛幼儿园校车的皮卡丘大巴车缓缓停下。
“都好好排队,一个一个下——”
站在最前面的雍泽手肘夹着灯牌,训练有素地指挥着一群小萝卜头从车上下来。
这仿佛春游的架势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力,他们看着十几个小朋友人手拿着印着呦呦照片的手幅,还有一掰就亮的荧光棒,非常有气势的一路杀入了冰场。
呦呦一边热身,一边时不时地往门口瞄,瞄得顾妙妙气得过去揉了把她的脸,这才把雍泽一行人等来了。
只不过,他们一来,看过去的就不是只有呦呦一个人了。
几乎全场观众和参赛选手,都被雍泽等人全副武装、有备而来的架势给震住。
——这还有统一的服装!这么专业的吗!!
就连顾启洲和郁澜也为雍泽这架势瞠目结舌,当雍泽打完招呼,带着小朋友们在夫妻俩旁边坐下的时候,顾启洲才惊愕地问:
“这些是……”
“是动物园的小朋友。”雍泽解释,“他们也想来看呦呦的比赛,我就带他们来给呦呦加油了。”
顾启洲看了看人家成套的服装、手幅、气球甚至还有灯牌,再看了看两手空空的自己。
他转头和郁澜对视一眼:
“惭愧,惭愧。”
郁澜:“去问问他还有没有多的,帮我拿一份。”
顾启洲:“啊?”
郁澜:“啊什么啊,你还没人家雍泽考虑周全,要你这个亲爹何用!”
顾启洲:???
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妖怪都觉得十分新奇,虽然他们都是活了一两百年的小妖怪,但给朋友应援还是头一次。
“雍泽哥哥花滑是什么呀?”
“滑冰为什么可以比赛啊?比谁摔跤次数少吗?”
“那呦呦一定赢不了,她当熊猫的时候走两步就会摔的哈哈哈。”
带着墨镜和口罩偷偷来看呦呦比赛的丁尧还没找好位置,就见一排整齐划一穿着应援服的小朋友和大朋友坐成一排,不敢置信地将墨镜往下拉了拉,问雍泽:
“你……这……他们手里……”
领头的小猴子侯时樾看了眼穿着十分时髦、但在他眼里就跟乞丐差不多的丁尧:
“这人你认识?”
雍泽答:“是呦呦的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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