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脑子灵活些,那李飞虽然满心惶恐和惊吓,但还是快速开口:“孙师兄,不是这样的,我不是故意伤到王云庆,是顾然,是顾然握住了我的手!”
他说话的空档,顾然却已经欺身上前,他顶着一脸青紫,但却满脸担忧地扶住了王云庆。
他这又是做什么?!
李飞在心里咆哮,可随后王云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顾然扶住他的同时,左手竟扣住他的腰,手指力道极大,用力往外撕扯,竟生生让那伤口又扩大了。
王云庆倒吸一口凉气,疼得差点没晕过去。
李飞却浑然不知,他嘴上仍在辩解着:“孙师兄,你一定要相信我,我并非无意,朱贵昌可以作证。”
在门边的卫峥抢先开口:“我可以作证,是你捅伤了王云庆,做下如此丧心病狂的事,你竟然还想诬陷别人!”
那李飞脑袋转的极快,立马就说道:“你和我们有仇,你说的话又怎么能算数!孙师兄,你可以问王云庆,他是受害者,他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!”
说完这话,所有人都把视线挪到了王云庆身上。
可此时此刻被顾然‘扶住’的王云庆,意识都快模糊了,又哪里开得了口。
李飞着急地喊道:“云庆兄,你坚持一下,你先告诉孙师兄……”
顾然冷眼看着他,手上再度用力,王云庆张张嘴,到底是没撑住,昏死过去。
李飞面如死灰,但紧接着他就抬头恶狠狠地瞪向顾然,那眼神恨不得将其剥皮削骨。
顾然却没再看他,他转头,着急道:“孙师兄,请您快救一下王云庆。”
孙远之抬步过来,这次他备了止血带,匆匆包扎好后,他抱起王云庆,临走前冷冷说道:“剩下的事,自有邢者来处理,你们好自为之。”
说完,他转身大步离开。
他并不是医者,王云庆这么重的伤是半点都耽误不得。
他走之后,刑事堂的黑衣邢者就出现在小院里,他连一句废话都没有,直接说道:“李飞重伤同窗,当受杖责三十,幽闭十日。”
李飞急声争辩:“不……不是的,我没有罪,我没有……”
那邢者脸上没有一点表情,只张嘴说了一句话:“蠢,就是最大的罪。”
李飞一怔,进而恍然,这下彻底没了声音。
顾然就在他身边,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,但是他面色不改,纹风不动,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。
李飞也被带走了,这窄小的屋子竟一下子空旷下来。
顾然起身,沉默地出了屋子,用木桶接了水,然后用拖把将地上的血迹一点点地擦洗干净。
之后他又去了沐浴房,用力地洗着自己的双手。
十根手指已经被洗的微微泛红,但那黏腻恶心的触感似乎还在上面,怎么都洗不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