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还是晴空万里,瞬间就变成了乌云重重。
桃言蹊的面前,站着一个手拿鞭子,鞭子上还沾着血水的十分邋遢的男人。
这便是原身的禽兽父亲,也是之前她亲手将她送到了监狱,通往了死刑的坟场的那个男人。
桃言蹊抿了抿唇,她知道,这是贺贞宗所缔造出来的画面。
“不要想那个男人,不要去想那个男人挥起鞭子狠狠的抽在你的身上……”
越是不要想,越是要想。
越是不要,越是要。
桃言蹊看着眼前的男人挥起鞭子,下一秒就朝她狠狠的抽过来。
桃言蹊下意识的抬手抓住了鞭子,然后用力一扯。
下一刻,她猛然睁开了眼睛。
她的额头冒着虚汗,看着贺贞宗,一字一顿的问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贺贞宗状似惊讶的问道:“怎么了?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了吗?”
桃言蹊抿了抿唇,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。
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握住鞭子的触感,可是她很清楚,刚才的一切,都是贺贞宗编织出来的一个梦而已。
“看到了那个男人。”桃言蹊低声说道。
她不相信贺贞宗不知道这种事情,作为一个心理医生,又怎么会不了解人体大脑的构造?
“这样啊……”贺贞宗特意拉长了语调,“看来你的心理问题还很大,需要进行好好的治疗呢。”
贺贞宗抬起手,揉了揉桃言蹊的头,“放心吧,我会帮助你的。”
桃言蹊抬眼,直勾勾的看着满脸堆着笑的贺贞宗。
半响之后,她才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单调至极的“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