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又出现一个人手持铜棍的人和朱丹臣一起御敌,正是镇南王府四大护卫中的另一位褚万里,二人合力,云中鹤自知不敌,且打且退,落荒而逃了。
两位家臣见打跑了恶人,才过来高兴的给段誉见礼,“公子,可算找到你了,你被吐蕃国师鸠摩智抓走之后,我们好生担心,找遍了大江南北,如今可下找到公子了!”
段誉也很开心,“朱大哥,褚二哥,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。”
段誉十分紧张王语嫣:“王姑娘,你怎么样,云中鹤那恶人有没有吓到你?”
王语嫣虽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,也知他是真心关心于她,所以颇有耐心地说:“放心吧,我没事。这两位是?”
段誉说:“我给你介绍,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。朱大哥和褚二哥,他们的武功都非常高,是大理那里难得的高手。”
王语嫣说道:“有劳二位出手相救。”
朱丹臣说:“姑娘别客气,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,只是公子太过谬赞了。”
段誉兴奋的说:“对了,你们怎么在这儿?只有你们两人吗?”
朱丹臣说道:“不止我们俩,四大护卫都来了,一来找寻公子的下落,二来王爷有一些武林之事需要解决。”
段誉说道:“我爹也来了,他在哪儿?”
只见前面的桑树林中转出一个中年人来,身高体健,眉目俊朗,身后跟着另外两个护卫古笃诚、傅思归,此人正是段正淳,他说道:“誉儿,你是想见我,还是不想见我?”
段誉惊喜的迎上去,说道:“爹!孩儿当然想见您!”
段正淳说:“那你离家这么久了,我们找不到你,你自己就不知道回来,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。”他意有所指,觉得这个儿子的风流倜傥是遗传自他,无论走在哪里,身边都要跟个红颜知己。
他转向王语嫣,这一细看之下,却是愣在了原地,神情变幻莫测:“你!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乍一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故人,但是这姑娘明显才十七八岁,年龄对不上号,而且细看之下,要比他的故人更美上了几分。但是两女长得如此相像,不会一点关系都没有!
段誉奇怪道,“怎么了爹,你认识王姑娘?”
段正淳自言自语道:“你姓王,错不了,你娘阿萝她可安好?”
王语嫣也不奇怪他怎会知道自家娘亲的小名,只是心中真叹气,看来这人就是她的便宜爹了。
王语嫣说淡淡的说,“还好,我家种的茶花向来不缺花肥。”
段誉打了个冷颤,说:“爹,你难道认识王姑娘她娘王夫人吗?曼陀山庄姓段的和大理人都不能进,谁若是中了一条,必定要被杀了做花肥。爹你是怎么毫发无伤的?”
段正淳凄然道:“有这种事?阿萝她一定是不肯原谅我,一直对我耿耿于怀。”
段誉想到他爹的风流个性,心中有些怀疑,不过想到王夫人对男人记恶如仇的样子,觉得还是自己多心了。
被云中鹤这样一搅合,他们两方意外相遇,不然肯定又得错过。他们重新回到王语嫣住的客栈。段誉给他爹讲说分别以来的种种,说到种种惊险之处,最后都能逢凶化吉,还挺自鸣得意的。
听得段正淳摇头叹气:“哎,你这个不知深浅的小子,你这条小命,险些葬送在外面,你是不知道我还有你伯父有多担心啊!”
作为父亲的听到孩子遇到惊险,自然不可能当成故事听,未免跟着担惊受怕,这期中的拳拳爱子之心表露无遗。
王语嫣本来应该回房去,不应该在这儿听他们父子叙话,但是段正淳对段誉的这个样子,让她想到了上一世的殷天正,同是位高权重的人物,对待子女时,就只剩下一片关爱之心了。
段誉问道:“对了,爹,你此次出门就是为了专门找我吗?”
段正淳说道:“一来是找你,二来,少林寺的玄悲大师在咱们大理的境内遇难,我这次出大理,也是想向少林寺去解释化解这件事。”
段誉说道:“一定是鸠摩智那个番僧干的,他为了逼迫天龙寺的众位伯祖们使出六脉神剑,我亲眼看到他用无相劫指!刚好玄悲大师就是被自己的成名绝技无相诀之所杀,那时鸠摩智正好在大理,除了他是凶手,再没有第二个人了!”
段誉这时拿眼偷偷的去瞧王语嫣,还有好多人说玄悲大师是被姑苏慕容复所杀,因为慕容复善于‘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’,他见王语嫣竟然没什么反应,心中有了些安慰,想还好她没有时时不忘她表哥。
段正淳说:“我也听你伯父说了,所以你若在鸠摩智的手中,我们才更为担心,好在有惊无险。”
段誉说道:“其实说起来,我还要感谢鸠摩智,要不是他把我捉到燕子坞去,我就到不了太湖,到不了太湖,我就大不了曼陀山庄,那我就更不会遇见王姑娘了,那人生岂不是太没意思。”
王语嫣闻言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段公子,咱们只算得上是君子之交,你可要谨言慎行,别说出唐突的话来。”
段誉连忙说道:“王姑娘,你别误会,段誉绝对没有唐突你的意思,我是说能遇见王姑娘你,只要能这么看看你,现在就算让我死了,我也甘心情愿了。”
朱丹臣,褚万里等人见他越说越糟糕,人家姑娘不恼才怪,不由得暗自好笑。
段正淳见他说得情真意切,知道段誉从来不打诳语,自己儿子是什么性格,段正淳简直太了解了。段誉简从小就是个痴儿!对什么东西一旦迷恋上,那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。
记得他小时候,得了一盆一株花开出十八种颜色的茶花,便整日里看着这本十八学士,赏玩发呆,足足几个月时间,茶饭不思,直到看得花儿都谢了,还回不过神来,哇哇大哭了好久。
段誉对这位姑娘和之前的所有姑娘都不同,他是皇子龙孙,从小就有一大堆贵族小姐喜欢他,但是他都对她们置之不理。比如之前跟他一起回到王府的木婉清,也算是世间罕见的美人儿,在知道他们是亲生兄妹之前,木婉清已经对段誉情根深种,段誉对人家似乎也有些心悦之意,但是绝对达不到如今这种忘乎所以,忘乎一切的态度。
深知段誉性格的段正淳,确定他儿子在感情上铁定是沦陷了。
段正淳心道,也好,自己与阿萝做不成夫妻,若是他的儿子能和她的女儿结成儿女亲家,也比变成一点儿关系没有的陌生人强。
段正淳想到这儿,突然脸色一僵,问王语嫣道:“姑娘,你是哪年出生的?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?”
段誉脸‘腾’地红了,急道:“哎呀,爹,你问这个干什么?!”他深知王语嫣看不上他,他父亲竟然向人家姑娘要生辰八字。
这时,男女相亲之前,就是要先合过生辰八字,看有没有冲突,再定是否婚配。段誉简直就尴尬得羞愤欲死。
王语嫣起身道:“段老爷你问我的生辰八字,本来告诉你也没什么,但是女儿家生辰确实不好被外人知晓,只能恕难从命了,天色也不早了,我要回房休息,告辞。”
段正淳刚才是一时情急,话一出口也觉得太过唐突了,这时,碰了个软钉子,也不着恼,只觉得这姑娘看似柔弱,到也不是能被人欺负拿捏的性格。不知为什么他不但不恼,心里反到有点欣慰,觉得挺喜欢她,当然,这种喜欢和对秦红棉和甘宝宝她们那些美女的喜欢是大大不同的,像是长辈对小辈的爱护喜欢之情,犹如他自己对段誉。
晚上,段誉到段正淳的房间想跟他多说会儿话,发现他正在洗澡,便说道:“那爹你先洗着,我待会儿再来吧。”
段正淳说:“不用,我这就洗完了。”说着他就拿起毛巾擦干身体,穿起外裤披着衣服从浴桶中出来,说道:“在外面就是不如在大理方便,今天骑了一天的马,若是不洗个澡,浑身不舒服。”
段誉笑道:“我当然知道,爹最爱干净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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