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深又添了四个字——特别开心。
乔韶哈哈大笑,就差没前仰后合:“你是要笑死我吗!”
偏偏贺深还很认真:“不行吗?”
乔韶笑得肚子疼:“行行行,很好,怎样写都好的。”
贺深知道自己写得太简单了,可这就是他此时此刻的心情,每一个字都无比的真实:天气很好,心情很好,开心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。
无论多么优秀的大脑,无论有过怎样的阅历,在真实的情感盈满血液时,他都会回归到最稚嫩的时候,像个孩子一样体会到这种最干净最澄澈,源于本能的快乐。
乔总从厨房出来:“好了没,吃饭了!”
乔韶道:“好啦。”说完他拉住贺深的手往餐厅走。
大乔眼睛定在他们的的手上,乔韶本来没觉得怎样,被他看得愣是松了手。
乔宗民道:“过来端菜!”
乔韶连忙道:“好。”
贺深想去帮忙,乔韶道:“你摆一下碗筷。”
贺深留在了餐桌旁。
鉴于父亲是座山,所以今晚还是要隔在他们中间,以展示这厚重的父爱。
贺深有些局促,吃得很慢。
乔宗民看他:“不好吃?”
贺深立刻回道:“很好吃。”
乔宗民又道:“那怎么……”
乔韶赶紧为贺深解围:“爸你别老吓他。”
乔宗民最不乐意听乔韶护着贺深了:“咋,我让他多吃点都不行?”
乔韶道:“他都没怎么和家人吃过饭,你得让他适应适应。”
一句话硬是把贺深给说的手微颤。
乔宗民一顿,道:“多吃点,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……”都说出来了又强行改口,“吴姨!”
乔韶偷笑:“是我吴姨吧?”
乔宗民扬眉。
乔韶道:“贺深不挑食的,什么都吃。”
贺深点头道:“嗯,都好吃。”只要能在这张桌上吃饭,什么都是美味佳肴。
饭后自有人收拾,乔韶拉着贺深:“我俩去写作业。”
大乔也拦不住:“好。”
乔韶带着贺深去了自己二楼的书房,一推门进去他就松口气:“可算摆脱老爸的死亡凝视了。”
往常只有两个人时,贺深总会亲他一下,但今天他规矩得很,仿佛大乔就在屋里。
乔韶有悄悄话和他说:“你愿意住这吗?”
贺深握住他手道:“我真的可以住在你家吗?”始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乔韶道:“只要你愿意,这里就是你的家。”
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加戳人心窝了,贺深恨不得能听上万万遍。
他道:“我很愿意,特别愿意。”
乔韶又乐了:“贺深深你怎么了,爱上这句式了?”
写日记时用的是我很开心,特别开心,这会儿又是我很愿意,特别愿意。
往日里骚话一大堆的学神,这次是真的词穷了。
乔韶还想在说点什么,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。
乔韶道:“门没关。”
乔宗民拿了个本书进来:“不是要写作业吗?”
乔韶:“正在找作业。”
乔宗民坐到角落里的一张按摩椅里道:“哦,快写吧。”
乔韶这才发现自己书房被人动了手脚,他一脸震惊道:“你干嘛放个按摩椅?我又不用!”
乔宗民翻开书道:“我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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