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艹”林牧言被肖童撩得差点硬了,“你总有一天得死在你身上。”
“会说人话吗?”肖童皱着眉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收回。”林牧言道:“我要跟你一起长命百岁。”
肖童伸手给林牧言,林牧言很默契的抓住他的手,两人十指相扣。林牧言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肖童似乎有些难过,便挪了挪椅子凑过去,从侧面抱住对方,让肖童半倚在他身上。
“我在国外的事情,其实没什么可说的。”肖童道:“我想着过去也就过去了,但是不知道你会在意。”
“我倒也不是很……”林牧言低声道。
“继续装?”肖童打断他道。
林牧言只得老老实实的道:“那你说吧,我想听,事无巨细,你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我都想知道。你交过什么朋友,遇到过什么讨厌的人,喜欢吃什么,讨厌吃什么……”
“当时决定和你分手的时候,我的心理医生建议我最好换个环境接受治疗,所以我就联系了他推荐的新医生。”肖童道:“在国内我是个公众人物,又脱离不开这个圈子,所以才决定去一个没什么人认识我的地方。”
林牧言静静听着,没有说话。
肖童又道:“那时候我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,后来还是医生推荐我去靶场做陪练,每天陪客人练练箭什么的,挣得不多,但是勉强也能养活自己。”
“我当时租了靶场附近的单身公寓,那边住的都是不怎么有钱的人,所以街区有些乱。不过我功夫好,没被人欺负过,倒是教训过别人。”肖童道。
他三言两语看似轻松,但林牧言听来却觉得不是滋味。
肖童向来对生活环境挺在意的,他说有些乱,那应该就是极其乱。
“靶场很多客人,也有没事儿瞎撩的人,包括我之前的上司也对我有过隐晦的暗示。不过我一直挺冷淡的,人家也不是非我不可,再加上我又无趣又不合群,时间长了也就没人再有别的想法了。”肖童道。
林牧言闻言心里便有些堵得慌,他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肖童是如何面对这些的,彼时肖童还生着病呢。既要和疾病对抗,还要在乱七八糟的生活环境中,想办法养活自己,而这本不该让肖童独自承担。
“梁昕明是个例外。”肖童道:“他一直很克制,没有明确表示过,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欲/望。有一次,我在靶场跟人打架,对方吃了亏,去找法医验了伤要告我。虽然伤不重不至于坐牢,但是罚款可能会比较昂贵,梁昕明正好能说上话,就帮我解决了那个麻烦。”
这才是肖童一直没有对梁昕明太过绝情的原因,他欠梁昕明一个人情。
“后来我勉强和他成了朋友,虽然我明确表示过不会和他发展别的关系,但是他依旧一如既往。”肖童道:“有时候我觉得他也没那么在意我,他在意的或许只是这种难以征服的挑战欲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