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了一个时辰多,绍情才堪堪睡去,子宁和子衿为她褪去了汗湿的衣裳和被褥,她这才能干干净净的睡上一觉,寝殿内点上了最上好的安神香,可绍情还是睡不踏实,子宁热了一个汤婆子,用貂皮袋子盛好以后给她捂肚子,她眉间的轻愁才消散了一些。
绍情睡得不安稳,蔺琸的心也悬在那儿七上八下的,在目睹了绍情发蛊毒之后,他心中是五味杂陈,再怎么心冷心狠的人都无法不受触动。想着自己一开始对着绍情的冷言冷语,他便觉得自己万般混帐。
他本就不同意这样的解毒方式,可是众人不顾他的反对把人抬到了他床上,他愤恨异常,拿最无辜的那个人开铡,蔺琸只觉得悔不当初。
“韩棋,这是怎么回事?你给孤从实招来!”偏殿中,蔺琸坐在太师椅上,韩棋跪在他身前,蔺琸怒将一个茶盏丢在他脚边,瓷器破碎的声音清脆的响起,破瓷片嵌进了皮肉,热烫的茶水喷溅在肉身上,可韩棋愣是不敢动弹。
韩棋是先皇留给蔺琸的人,年过半百,早年行走江湖,见多识广,能解百毒,若不是有韩棋给蔺琸吊着,当初蔺琸怕是要毒发身亡。
韩棋打蔺琸还是个孩子就跟着他,自然知道蔺琸的性子执拗,而且有自己的主张,蔺琸行事正派,定然不愿接受这种旁门左道的治疗方式。
他本想着把蛊毒种在言轻灵身上,那便是因为蔺琸不排斥与言轻灵亲近,只要言轻灵身上有了蛊虫,蔺琸便不得不就范,于是便擅自向当今圣上请旨。
谁知道言轻灵见了蔺琸中蛊发作的模样,已经心里害怕,在看到那长相狰狞的蛊虫,是怎么也不愿意把蛊虫吞下去。
言国公夫妻疼爱嫡女,可也不敢公然抗命,更不敢把蛊虫随意给个来路不明的人服下。只好牺牲了一样流着国公府血统的庶女,如此一来言家还是贡献了一个女儿保全了皇帝的面子,还是忠心的肱骨之臣。
皇帝要救治蔺琸并不完全是因为父亲怜惜儿子的慈爱之心,其中有更多是政治权谋。帝王必须保下将帅,这是国之颜面,苗疆之女可以杀个闲散皇子,可是不能杀大靖的功臣。
“你向孤保证过,言大小姐的身体无碍。”蔺琸的眼神如果是刀子,那么韩棋大抵已经死上千万遍了。
身体无碍?疼成那个样子能称为无碍?
“下官有欺瞒之罪,可恳请殿下保重身体,念在臣这些年来对您忠心耿耿,让臣治好殿下再下九泉去向先皇请罪。”
“别拿先皇出来说事,孤不吃这一套,言大小姐现在是什么状况?未来可会有碍?孤给你最后一个机会,你如实说,若有半句虚话,那孤便让你挫骨扬灰。”先皇留给蔺琸不少人,蔺琸多半用着,可也有些用不顺手的,在忠于他的同时,更忠于先皇,当他和先皇的意志相违背的时候,他们便会自作主张,这是蔺琸最为不喜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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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儿子也不是那么渣,他就是个熊憨憨,反正做死都做过了,未来也只好努力哄老婆了(点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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