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琸发现光是这么瞧着绍情,他便浑身臊热了起来,下半身也起了强烈的生理反应,如果不是理智尚存,他极有可能就这么将她扑倒,狠狠的操她,就像野兽一般疯狂的交媾。
还真是,“勾人的狐狸精!”他忍不住在心里咒了一句,可此时这句话已经不是单纯的咒骂,里头还带着他说不清的赞叹,他为她的美色折服。
一个随意能勾起他情欲的女人,不管是不是因为药性,都让他觉得危险,可是在觉得危险的同时,又忍不住受到引诱。
他还记得当年继后为了耽搁他的课业,使了不少花招,包含找遍了阖宫上下,把所有最漂亮的宫女都被送到东宫任他享用,长者赐、不可辞,他的东宫后院里头人满为患,可不管那些女人怎么勾引他,他都不为所动,继后还以为他有隐疾,让太医来查看,若非他在太医面前,当场一柱擎天,怕是就要因为不能人道而被撸下太子的位置了。
继后也因为这一茬,惹了今上恼火,这才消停了,与他演出一出母子和谐的大戏。
征战在外的那些年头,各地官员、敌军降伏之时,环肥燕瘦、各色佳人被送到他床上他亦能狠心离去,甚至毫不犹豫的把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亲手扔出去。
这些年来他片花不沾身,面对任何美人都目不斜视,唯独对未婚妻不排斥,是以人们开始道他长情、说他光风霁月,传颂他与未婚妻感情牢不可破。
面对这样的说法,蔺琸从来不曾想要去反驳,只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让世人这么误会着,也省得老有女人觉得能靠着他一步登天。
蔺琸很讨厌爬床的女人,毕竟他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在她身怀六甲之时,最信任的陪嫁居然爬床所以抑郁寡欢,又因为族中送来宫中陪伴她的庶妹和姐夫勾搭上而黯然神伤,最后终于撒手人寰。
蔺琸的心底对女人是有些排斥,他总觉得未来若是有后宫,必定以中宫为首,只需要有四妃巩固皇权,其他位份如果没有必要,那便尽可能的精简,孩子也在精不在多。
就算是面对他的未婚妻,他也极其的理智,不曾生出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情,是以他从不觉得自己会耽溺于女色,可如今他不是那么有自信了。
“殿下……吃蜜饯吗?”绍情被蔺琸盯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,想了想,她推了推眼前的盘子。
蔺琸猛然回过神,面上十分不自在,为了掩饰他的心旌荡漾,他捏了一个蜜饯送进嘴里,那是一块晒干的西域葡萄果干,味道十分鲜甜。
蔺琸不喜欢甜食,他瞬间黑了脸,仿佛吞了虫子似的,还微微呛咳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