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小鼎没阻拦,只看着她笑。
她有点窘迫,但还是坚持着走了。
人啊,小时候喜欢吃什么,无论长得多大走得多远,最惦记的就还是那一口。
贺云舒爱方洲,爱的就是他的脸,他的身体和他身上带着的那个劲儿。
虽然理智强迫着她离婚脱身,但情感和身体到底是不受控制的。
刚过了没几天轻松日子,缓过来一口劲儿,再一瞧见他那模样,就又心猿意马起来。
更可怕的是,她在他身上得到过快乐的滋味,亲自感受过那漂亮的骨架,紧实的皮肤和有力的肌肉,就更难忘了。
她忍不住骂自己一声犯贱,六年的教训还不够么?怎么能继续沉迷一个不可能的幻觉呢?
另一头,苏小鼎看着贺云舒走远,这才晃晃悠悠拎着袋子下楼,
她盘坐到球场边,托着下巴想事情。
方洲过来喝水,前胸后背湿透了。他问,“你嫂子呢?方骏说她也来了。”
苏小鼎觉得方洲这人真是有意思,道,“刚过来看了一分钟你打球,就又走了。”
说完,她道,“哥,人家真是让我们叫姐的。”
“一样。”方洲拧开水瓶盖子,喝一口道,“心里是嫂子,嘴上叫什么都成。”
苏小鼎偏头看别处,嫂子和姐,能一样吗?
“她看起来心情怎么样?”方洲又问。
“哥——”苏小鼎只好说了,“方骏答应借鼎食开股东会的机会帮你给嫂子办生日会,但我可没同意帮你打探她的消息。”
“不用刻意打探,就说说你的看法。”方洲道,“云舒对你印象不错,很喜欢你。”
苏小鼎有点吃惊,还真没看出来。她眨了眨眼睛,突然道,“姐刚才跟我品评了一番帅哥,我觉得她品味蛮好的。”
方洲拧瓶盖的手就停了下来。
苏小鼎笑了,指着对面的羽毛球场,“那边,打羽毛球那个,多帅。”
恰当时,那帅哥一个高挑球,引得对面的人跳起来扣杀,奈何没杀得死,帅哥直接反杀过去,扑倒一片。
帅哥见赢了,大笑起来,白肤白牙,笑容爽朗。
方洲皱着眉将水瓶放地板上,那叶乔偶尔笑起来,也有点那种明朗的意思。
苏小鼎见他面色不善的样子,有些故意地出馊主意,“世人都好|色,不拘男女的。有时候吧,权啊钱啊都没用,全不如一张好脸。我觉得吧,比起人外在的条件,云舒姐更看中人的本身。”
“你觉得呢?”
方洲没回答,将毛巾丢一边,起身又往球场里去了。
他冲沈川,“再来!”
贺云舒绕着体育场馆转一圈,靠着看其它美人儿平复了一下心境,之后坐教室外面玩手机,偶尔抬头看看俩孩子。
她开着小游戏打发时间,母亲那边发了短信来问,生日怎么过。
不过,她回,没什么好过的。
母亲倒是想办,借着三十整生日大办,去霉气。
贺云舒就说服她了,离婚的事情现在不好说,等后面过了这阵再说吧。
提起离婚,母亲就问了,“你要不要再相一个啊?”
简直急不可耐。
贺云舒问,“我现在没工夫管这个。”
孩子的感情还没切割好,亲戚朋友什么的,也要交待一番。
“我的意思,先留心看着,也许有好的呢?”母亲劝说,“也不是叫你再婚的意思,就是处处,总比一个人强吧?”
贺云舒都不好意思说,她刚拒绝了家楼下就住的那个呢。
然想曹操,曹操就来了。
关浩居然发了个短信来交待行踪,“云舒,我未来半个月去海城出个差,同简东一起。这个事托了你的福,谢谢你帮忙。”
贺云舒有点莫名,她什么都没做啊?她立刻输入,然斟酌了好几回用字,都觉得不太合适。
犹豫间,叶乔的语音也来了。
他在电话里还是那么骚气,“云舒,下个周桃花全开,咱们看桃花去呗。正好你过生日,我给你办个三月春日宴,既好看又风流的那种——”
贺云舒笑了一下,准备回,身后却传来一声清咳。
是方洲。
他刚从浴室出来,换了身浅色的休闲装扮,发茬硬硬湿湿的,下巴上一层青桩子,显得十分清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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