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寻眼睛圆溜溜的看他，里头意思很明显，沈晏之直接回：“老师办公室借的。”
顾寻好容易才憋出来一句：“……其实手撕一下也行吧？”
沈晏之是看了他一眼，没吭声。
然后全班就围观了一下男神碎情书的场面，毫不留情，一碎一个准。
王小松就跟顾寻嘀咕：“你说这里头有咱班姑娘的没有？眼瞧着被这么碎了，这心不得跟着碎啊……”
顾寻正看的兴起，一副恨不能冲上去替沈晏之碎情书的架势，回话也是相当不走心：“你问我我哪知道啊，反正没我的呗。”
王小松：“……”
王小松看顾寻的眼神像是在看木头，他觉得自己这哥们怕是开不了窍了。
顾寻等到沈晏之开了碎纸机的废纸盒，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还要跑到老师办公室去借个碎纸机回来。
他是怕撕碎的不够彻底，会被人知道信是谁写的吧……
顾寻的目光忍不住转到了沈晏之脸上，他表情虽然是很冷淡的，甚至对那些女生的情书有些厌烦的感觉。
但他就是能感觉到，这个人其实好温柔啊……
顾寻看的有些发怔，沈晏之弄完了碎纸以后转过头来，跟他目光对了一下。
顾寻就对他笑笑，说：“嗨，帅哥！”
沈晏之路过他身边抬手照他脑袋上揉：“帮我收下作业。”
这会还没正式选定班干部，所以大多都是任课老师指定一个同学，或者是让每组第一排学生代收。
沈晏之因为名气响，大部分任课老师都点了他。
顾寻应了一声，就扯开嗓子嚎：“收作业啦！大伙准备准备啊！没准备好的赶紧抄啊！”
沈晏之都已经往前走了，听到他这声嚎，就又退回来捂他嘴：“瞎喊什么！”
顾寻“呜呜”两声，示意捂着呢，没法说话。
等沈晏之把手放下了，顾寻才说：“没当过官……不熟练……”
沈晏之走之前用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下：“别瞎喊。”
顾寻抬手摸被沈晏之敲过的地方，忍不住眯起眼睛笑了起来。
旁边的哥们问顾寻：“顾寻，你作业还收不收？”
顾寻大笑一声：“收收收！同志们交作业啦！”
沈晏之还完碎纸机回来的时候，顾寻那边作业已经乱七八糟的收了好几摞，这会正埋头数着还有没有缺呢。
沈晏之就过来跟他一块点，等都齐了以后，就让顾寻一块帮着送办公室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