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被戏志才这么一提醒,赵青也是突然反应过来,谯郡与陈郡相邻,而两郡相交的城池,便是苦县和武平。现在赵青的大军踏入陈郡境内,距离最近的,正是武平城!
想了想,赵青也是看了一眼戏志才,说道:“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去武平,难道就不怕惹得李家太过紧张,从而打草惊蛇吗?”
“呵呵!主公多虑了!”戏志才笑了笑,说道:“之前主公故意去武平闹了那一次,就是要给李家人一种主公是匹夫之勇的错觉!如今主公在谯郡大胜归来,路过武平,却不去耀武扬威一番,只怕反倒是令得李家有所怀疑吧?”
戏志才这么一说,赵青立马就是明白了过来,连连点头,说道:“若非志才之言,我险些错了!好!我们就去武平一趟!呵呵!我倒要看看,那李家再次见到我这数千兵马兵临城下,又是如何反应?”
上次赵青领兵前往谯郡的时候,也是领着三千兵马在武平城外走了一趟,却是把李家给吓得够呛,这次又来一次,也不知道李家人会不会被逼疯了!
“对了!”想到李家的反应,赵青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,片刻之后,赵青又是想起了什么,连忙是问道:“上次那对母女的事情,查的怎么样了?可否一用?”
赵青所问的,却是当日在谯县街头所救回的那对母女,本来只是赵青路见不平出手相救,却没想到竟也是与李家有关。当时赵青就意识到这是用来对付李家的一步好棋,所以才会特别关注。当然,赵青也不可能如此轻信对方的话,之前就已经让戏志才派人去查验事情是否属实。
“正要禀告主公!”戏志才点了点头,说道:“根据派去查探的人回报,事情基本如刘张氏所言,那李永的确是武平李家的分支,而且还是颇为李家所重视的子弟,派去富春出仕,以及在睢阳落户,都是奉了李家之命,想要在梁国开拓人脉!陷害刘举,正是因为刘举不肯与李永合作,挡了他的路!”
“哼!”听得戏志才的话,赵青的脸色刷的一下就阴沉了下去,冷哼道:“手脚都伸到梁国去了,看样子,这李家的野心还不小啊!”
戏志才倒是笑容不减,点头说道:“李家在陈郡潜伏百年,如今所图,自然不会只是区区陈郡之地!颍川有荀家,陈留有张家,李家自然是不敢打东边的主意,这梁国内却没有什么有实力的士族,被李家看中,倒也无可厚非!”
戏志才的分析颇有道理,赵青听了心里却是很不爽,倒不是针对戏志才,而是因为那李家!这陈郡已经被赵青看做了囊中之物,却是被李家把持着,赵青如何能够忍得住,当即便是两眼寒光一闪,哼道:“志才,我若是这次突袭武平,趁机把李家给铲除!你以为如何?”
赵青手头上兵力占优,一口气攻下武平,那李家是绝无抵挡之力!赵青已经是有些等不及了,想要将这眼中钉给彻底拔了!
戏志才挑了挑眉毛,随即便是一脸微笑地说道:“主公若要用强硬手段,倒也不是不可以,只不过,那李家在陈郡经营百年,又岂是这明面上的势力?主公若要强攻,则必须一口气将李家植根陈郡的所有根系全都铲除,要不然,伤虎不成反遭虎噬,这样的例子也不少见啊!”
戏志才虽然没有明着劝说,可赵青却是听得明白,当下也是打消了强攻武平的念头,片刻之后,又是哈哈一笑,说道:“也罢!今日我们就只在武平城外走一趟,便早日回陈县去!这武平城,该我的,也跑不掉!”
赵青直接就放弃了先前的念头,也算是言听计从,戏志才见了,自然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意,回过头又是看了一眼身后的于禁。刚刚他与赵青说的话,于禁也是听在耳里,两人相视一笑,都没有说话。
很快,大军就已经赶到了武平城外,再到武平城,远远看到那武平城的城头,依旧是旌旗飘扬,只是城头上密密麻麻,似乎是多了不少的兵马。
“嗯?”赵青眉毛微微一挑,指着那武平城就是回过头问道:“于禁!你且看看,那武平城的守军,比起上次,是不是多了不少?”
“喏!”于禁应声喝了一句,便是纵马上前,眯着眼睛望向了前方,眉头立马皱了起来,说道:“主公,那城头上的守军的确是多了不少,应该有七百余人的样子!”
只是一面城门的城头,就有七百余人?那这城内岂不是也有近三千兵马?这样一个消息,也是令得赵青心中一惊!之前武平城内不是只有几百人么?怎么这才半个多月的时间,竟是多出了这么多的兵马?
当即赵青便是立马收起了心中的轻松,面色一沉,扭过头就是喝道:“韩风!立刻派出斥候打探情况!于禁!让兵马暂停前进!不得打草惊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