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无常摇了摇头,自嘲地道:“老夫也没有什么损失,一个丞相千金,竟然来帮老夫洗衣做饭,老夫还有什么可生气的?”
林宛闻言,心里又是一阵难过,眼眶又红了,伤心地低声问道:“师傅,您这是不想认我这个徒弟了吗?”
朱无常一怔,没有想到林宛如此敏锐,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,只是叹了口气。
林宛拉着朱无常的衣袖,乞求道:“师傅,您不能把徒儿逐出师门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以后徒儿也许不能时时在您身边,但是无论在哪里,我都是您的徒弟,永远不会忘了还有您这个师傅。”说着,就已经要哭出声来。
朱无常眉头一皱,轻喝道:“哭什么,为师又没说不要你这个徒弟了,还不快起来?”
林宛连忙起身,高兴地道:“多谢师傅,徒儿以后都会乖乖的,绝不再惹师傅生气了。”
朱无常仔细地看着林宛的小脸,拧眉问道:“你真的没有什么再瞒着师傅了吗?”
林宛哭丧着脸,撒娇道:“哪里瞒得了师傅,师傅只怕早就看出徒儿是易容的了。”
朱无常之前还真是没有看出来,但是也不打算承认自己眼拙,疑惑地问道:“你这易容术是从哪儿学来的?”
林宛嬉皮笑脸地坦白道:“师傅,有一件事情,还是要向您坦白。”顿了顿,见朱无常没有生气,才又道:“做那些毒药的是王琪,做出这易容药水的也王琪,她是我的朋友,现在是医圣前辈的徒弟。”
朱无常不悦地道:“你的意思是,我的徒弟什么也不会,那个什么都会的,是我大师兄的徒弟?”
林宛低垂着头,羞愧地道:“师傅,徒儿给您丢脸了……”
朱无常摆了摆手,道:“罢了罢了,为师日后再慢慢教你。”
师徒俩正说话间,只听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抬眼向窗外看去,只见几个侍卫用担架抬着一个伤痕累累的男子走了进来。
朱无常和林宛互望了一眼,一起往院子里走去。
担架放在院子中央,两个侍卫依旧退到院外守着。厉星宇和周天启正在说着什么,见朱无常出来了,连忙起身迎了过来。
厉星宇指了指了担架上的人,急切地问道:“朱前辈,这就是那个下毒的人,您看有办法让他开口吗?”
朱无常拧眉,摇了摇头,道:“他伤得这么重,只剩下一口气了。老夫没有办法施展摄魂大法,他连神智都没有,老夫又如何控制他的神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