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枝带着那个孩子离开了。
但并没有将手里的“罪证”交给顾宏。
她像是一只吞噬金钱的恶魔,看不到源头在哪儿。
顾宏在肖枝离开后,亲自派人回虞城查了当年的事,也调查了那个孩子的dna,确确实实是齐金的骨肉。
如她所说,她只需要钱。
此后的两年,肖枝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但人性都是贪婪的。
两年之后的两年,顾宏给肖枝打了不少钱。
来来回回四年的时间,肖枝的欲望之口张得越来越大。
而霍景蔷跟齐金竟然也还没结婚。
顾宏几次三番想要将肖枝的事情告知齐金,却屡屡说不出口。
这一年,肖枝染上大麻。
她身子被这东西折磨得比四年前更加瘦削,几乎瘦脱了像。
她再次来到盛顿城。
如今的肖枝没有任何选择,吸毒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,她需要钱,只要给她钱,她可以什么都不要。
顾宏择了一个日子,将肖枝跟那个孩子的存在告诉齐金。
也就是这一天,肖枝选择避开顾宏,避开齐金,直接找上了霍景蔷。
霍景蔷这时已经怀孕了。
不出意外的话,孩子一出生她会和齐金办婚礼。
因为互相都不认识,肖枝没什么理智,霍景蔷没什么防备,她就这么带着孩子进了齐金跟霍景蔷的住所。
这天发生了很多事。
肖枝将身旁的孩子一把推到前面,指着他对霍景蔷说,“这是齐金的孩子。”
霍景蔷这时才察觉对方来者不善,她抱胸倚在门框上,朝面前这个明显营养不良的小破孩看去。
这个时候的霍起庭已经九岁了,他还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。
但跟着肖枝,他的日子不好过,所以起来竟和六七岁大的孩子差不多。
而此刻,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袖衫,短裤,断了系带的凉鞋,手臂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。
霍景蔷看着有些不忍,转身朝屋子里走,顺口对佣人说让她给这孩子倒杯水。
性子从来就急切暴躁的肖枝不明白霍景蔷是什么意思。
她一路跟着霍景蔷上了二楼楼梯,一边走一边尖着嗓音道:“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?这就是他的孩子,他当年还强暴了我。”
霍景蔷觉得刺耳。
她站定,美目闪过危险的颜色,随即转身。
目光却首先被那个亦步亦趋地努力想跟上肖枝的男孩吸引了过去。
这孩子虽然看着很小只,但那张脸却很标志,隐隐间还能看出齐金的轮廓。
霍景蔷在心里讥笑了一声,看这孩子的脸,她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。
她跟齐金近九年的感情,而这孩子看着也不多六七岁大,齐金还能在这期间出去偷吃?
霍景蔷表示疑惑。
正思绪间,肖枝说,“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危机感,我自知配不上,所以我只要钱。”
霍景蔷开始打量肖枝,瘦的脱了形的脸,看着无神实则充满欲望的双眼,干枯发黄的头发……
“给你钱?不可能。”
霍景蔷转身继续朝楼上走。
背后的肖枝怒了,很恨地盯着霍景蔷的背影,尖声尖气地冲她吼道,“我知道你的身份,我是什么都不怕的人,你要是不满足我的要求,我就将这些事捅出来,我看你们承不承受得起!”
霍景蔷站在二楼楼梯口,手指抓着栏杆居高临下地看着肖枝。
她笑了笑,“那你去找齐金,看看他给不给你。”
肖枝对齐金其实印象不深,或者说,过了这么多年,她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。
她只依稀记得,多年前的那个夜晚,她给这个成功的企业家下药,那晚,神志不清的他差点儿就将她杀死在床上。
她害怕齐金。
但她需要钱。
肖枝一把抓着身旁孩子的手臂,她用力地掐着,丝毫不在意他痛不痛,随后对着霍景蔷放狠话,“我会找他的。”
“阿金爱我,也听我的话,你算什么?给我滚出去。”
后来肖枝毒瘾就犯了。
她就在楼梯缓步台的位置,当着霍景蔷的面脱了脚上的鞋开始殴打孩子,她一边发疯地抓自己的头发,什么污言秽语的话都说了,一边又发狠地揍只有九岁大的霍起庭。
霍景蔷看得惊心动魄,甚至于,赶来的一众佣人都不敢上前拉这个发疯的女人。
霍景蔷捂着心脏看着那个孩子,他面容痛苦,但却一声不吭。
像是习惯了。
而身上添了新伤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她指挥佣人拉开肖枝,这时,那孩子竟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用褐色牛皮纸包好的东西。
肖枝见状,扑上去抢过来就往自己嘴里塞。
她生理眼泪跟鼻涕流了满脸,还差一步口中的白沫就要吐出来,场面看起来很失控。
齐金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