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摔东西,把剩下的半瓶酒规规矩矩放在矮几上,又把瓶盖扔到桌上,低声道,“二十万。”
喝不下了,肚子涨的难受。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被紧身礼裙包裹的腰身,依旧纤细平坦,凉纾怔住,她什么时候这么瘦了?
明明肚子快要涨爆了,但依旧没人能看得出来,包括她自己。
顾寒生从她第二次将瓶盖扔矮几上时就半阖眸看着她,将她脸上皲裂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,纵使心里有些波澜,但依旧掩盖在他完美无瑕的表情下。
凉纾一路出了包间,往洗手间去。
恶心反胃的感觉包裹着她,她扶着马桶,任眼泪肆意。
怎么能有人活的这么失败呢?好像一点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都没有。
顾寒生说的对,她就是生活在虞城最阴暗角落的人,所以,有些东西没必要守着了。
她伸手去扣喉咙,直到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水,没东西可吐才作罢。
重新打开包间门,五彩斑斓的频闪灯晃的她头更晕了。
顾寒生在和人喝酒,眼角余光瞥到她朝他走来,停了手上的动作。
凉纾过于格格不入,她还能笑得出来,“顾先生,数瓶盖还算数吗?”
“当然。”他好像没有半点怜惜,就这么看着她。
……
凉纾脚步虚浮地钻进出租车时,手机里跳出来一条收款信息。
她的账户入账五十万。
除掉那一百五十万,还赚了五十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