趾高气昂。
男人等的有些不耐烦,发话,“我说,凉小姐预备怎么赔呢?”
她趾高气昂不起来,抬头时脸色已经缓和很多了,眼角那颗泪痣衬得她五官格外明艳动人,勾人心魂般,她问,“那请问顾先生还需要血吗?”
这男人,总能轻易将她的骄傲踩在脚底下。
“不需要。”
你看,踩在脚底还不算,还要狠狠地碾上几脚才行。
但她就算是尘埃,风来的时候也可能变成沙尘暴。
旁边吧台上码着整整齐齐一打酒,保加利亚巴尔干伏特加,酒精浓度跟烈性都属上乘。
凉纾顺手薅了一瓶打开,然后在顾寒生还未反应过来时,不管不顾地灌了自己大半瓶。
她连装都不愿意装了,擦擦嘴角湿渍,将半空的酒瓶狠狠掷在地上,玻璃碎裂声响起,无数渣子落在两人脚边。
她恢复冷漠,“你直接报警抓人吧。”
她开门出去了。
凉纾开始想象,要是自己死了有谁会在乎?
想来想去,除了她那两个好友,恐怕关心她死活的人寥寥。
梅姨妈会在乎吗?
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愿意去深想。
但凉纾可以肯定的是,这世上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梅姨妈了。
她向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,大学时期很抗拒上学,每天都不愿意去学校,是梅姨妈耳提面命,那半个月甭管风吹日晒还是电闪雨淋,梅姨妈都在她宿舍下等着。
直到她心甘情愿。
很可笑吧,她上过大学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