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如果不是钟离的那一声呼唤，他或许要等到温娟娟真正开抢的那一瞬间才能够醒悟过来，醒悟过来却不等同于反应过来，只怕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子弹已经洞穿了他的心脏，纵然是他也不可能再恢复的过来。
可以说，钟离救了他一命。
“你刚才中了那个女人的幻术，你要小心一点，如果我不能顺利的解决掉那个女人，你就不要相信任何人，哪怕是我。”钟离说道。
叶荒点了点头，同时对此刻身边的钟离保持着一些警惕的距离，钟离自然察觉到了他的举动，她点了点头说道：“对，不要完全信任我，万一我也是她弄出来的幻想，你就可能中招。”
而此时，温娟娟已经将手中的抢交给了何荐华，她说道：“先生，学生拦着他们，请您先走。”
何荐华接过手枪，沉默着点了点头，转身就准备离去，他走出两三步，温娟娟突然说道：“先生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真希望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和你道别，谢谢这些年来先生你的教诲。”
“嗯，你好自为之。”何荐华第一次向温娟娟露出了一丝表情，只是那一丝表情十分的复杂，就像是……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残次品要被摧毁掉那般，既有一点舍不得，又没有多大的留恋。
温娟娟回过头来，面对叶荒和钟离，她在脸上摸索了两下，突然用力一撕，像是撕下一层皮肤那般，整张脸都被她撕扯了下来。
当叶荒和钟离看到温娟娟的脸时，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，因为温娟娟根本就没有脸。没有鼻子，只有两个黑洞洞的孔正在呼吸着白气，没有嘴唇，牙床暴露在空气之中，一双眼睛更是连眼皮都不存在，这样的人，小孩子若是看到了，只怕当场就会吓得尿裤子，夜晚都睡不着觉，因为这张脸分明就是传说故事之中妖魔鬼怪才会有的模样。
对于叶荒和钟离吃惊的表情，温娟娟并没有多少诧异，她冷笑道：“这么意外干嘛？我不是先生的情人，你们不应该早就调查出来了吗？”
“你究竟是谁？”钟离说道。
“我是谁？”温娟娟发声大笑起来，这让没有五官的她看上去更加的恐怖起来，她说道：“我是谁不重要，不管作为什么人，只要能够待在先生的身边，看着他完成自己的实验我就心满意足，哪怕作为他的试验品也心甘情愿。”
钟离明白了，这个人之所以变成现在这般模样，是因为曾经作为何荐华进化药剂的试验品，但是她好似并不后悔，从此刻愿意为何荐华付出生命的态度来看，她对何荐华异常的忠诚。
这个何荐华，究竟是何方神圣？居然拥有如此能力，能够让人如此忠诚的追随者他。
“安全局的狗，不要想着再追上去了，先生的志愿，就由我来护送他完成！”温娟娟的双眸中红光迸溅。
钟离连忙上前，在她的身前，出现一层透明的壁垒，将红光阻挡在外。
温娟娟持续不断的释放着精神攻击为何荐华拖延逃跑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