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睡着了!
所有的人目瞪口呆。
劫后余生,左逸寒一片灿烂的好心情,手持着小草又要去挠楼小环,被程凡一把拽住,拉了起来。
“怎么?从上面掉下来就这么闲情逸致?”程凡把左逸寒拉到一边,避开旁人,低声道。
“又活了一回,还不许本公子乐乐。”左逸寒扬着手中的草。
程凡指指上方,“你们做什么去了,怎么这么久才掉下来?”
“我的命都悬在崖上,你说我能做什么?”左逸寒反问。
“谁知道?恐怕得问天上的鸟儿了。”程凡说着,扫了眼地上碎石块,大小不一,七零八落的散在各处,那是被他们先一步击碎的。
那么大块石头,悬在崖上,也是一个支撑吧,但是石块裂开,二人才又掉了下来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左逸寒侧头看着程凡。
向来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心虚,刚才在半空,是他差点“情不自禁”,但是压根什么都没做,就算做了也没人看到,他也不会多说什么。
“你干嘛不问我?”
楼小环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起。
二人循声望去,只见楼小环正从地上爬起,明明她睡的很香,竟然醒了?这一闭眼一睁眼还真是眨眼的事儿。
而且,这楼小环的耳朵似乎特别的尖……
那些属下一个个都木头似的站在一边,只有楼小环站起身,揉揉肩膀甩甩头,确定自己没事,向程凡跟左逸寒大步走去。
“我告诉你,这一声喊人品真差劲!”楼小环站到左逸寒跟前,跟口指责道,手还顺便拍了拍程凡的胳膊。
这哪里是个养在大户人家的女子该有的动作,整个街头混混,见人熟,目无男女。
看着左逸寒那深不可测的目光,程凡笑笑,弹了弹被楼小环拍到的衣袖。
将你家小娘子的气息弹掉,总可以了吧?
“你的……”程凡指了指左逸寒,故意顿了一下,“夫君,他怎么差劲儿了?”
“那石头就那么点地方,他非得让我从他身上下去,我不下,他就硬来,结果把石头都压断了,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,差点把人摔死!”
楼小环一边说着,还一边比划着,将当时的情景解说给程凡看,好让他给评评理,要是下面没人接着,她不是要被摔成肉泥了?
幸好老天爷待见她,还让她继续活着,这一声喊,肯定也是沾了她的光。
“你确定只是想让她从你身上下去,不是因为其他原因?”程凡笑意里藏着左逸寒很熟悉的那种所谓的奸相。
看楼小环描述的样子,他也能想象到当时的情形,左逸寒一定是很窘迫的。
“他还想怎样?”
左逸寒正被程凡的问题恨的牙痒,楼小环却跟着程凡的问题,很认真的问道。
“回京都!”左逸寒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。
二皇子有命,一旁的属下不敢反应迟钝,齐齐的应了声,“是!”
声音响彻崖底,似乎半山处的迷雾也被震开了。
左逸寒将楼小环从程凡跟前揪开,亲自拖拽着穿过崖下的荆棘丛林,返回到山路上。
小玲看到楼小环平安无事的回来,激动的满眼泪花。
外面打斗阵阵,她一直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,等打斗声停止了,她探出头,四下不见小姐,后来从山上骑马奔下来的程凡说小姐跟着易公子坠崖了。
当时,她就吓的瘫倒在地上,被人重新拖回了马车里。
路边还倒着十几个黑衣人,是在打斗中被杀死的,也有的是眼看着要被缚,自杀身亡。
这是一帮死士。
既然要劫圣旨,既然已经盯上他,到了京都也会再见的。
左逸寒骑马从那些死人跟前奔过。
后面,众属下与马车继续前行。
程凡跟在马车旁,楼小环从车厢里探出头,似乎对在山崖底下的问题还念念不忘。
那可是关乎到她性命的事,她总得弄清楚,好好的不在那个石头上呆着,左逸寒带着她偏朝崖下摔去是什么意思?
难不成他那一时坠崖掉了脑子,生出什么想不开的事,想拉着她一起去死?
楼小环刚探出头朝程凡挥着藕白又像藕粗的胳膊挤眉弄眼,就被前面的左逸寒回头瞅到了。
左逸寒二话不说,策马返回到马车前。
马车还在前行,左逸寒一拳捣烂了车厢,将楼小环揪了出来,随手一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