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玄安目光变得危险,上前死死扼住凤青歌的脖子:“敢对本王动手,你找死!”
“咳咳,哈哈哈哈……”凤青歌耳边在嗡嗡作响,却依然放声大笑起来。
“你以为你这点手段就能让本王……呃。”
司玄安威胁的话还未说完,便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才一眨眼的功夫,半个身体已经不能正常移动,麻痹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这并非普通的银镖。
“你怎么会……”
手无力地垂下,司玄安听到凤青歌越来越猖狂的笑声:“这是凤青梧给我的,上面有剧毒。”
凤青歌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,收紧:“三皇子没想到吧……呵,我就算是死,也要拉你一起。”
“轰隆——”
天边闪过雷光,映亮了屋内两人的脸。
司玄安并不知晓这银镖上究竟有什么毒,却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逝。
毒发之快,连离开这个地方呼救都做不到。
漆黑的夜里,皇宫却仍然灯火通明。
司君冥剑尖上的血缓缓滴落,混于雨中,很快就消散不见。
“看来冥皇叔不必去了。”司玄承正撑着伞站在暗处,眯了眯眼睛:“司玄安死了,瞧着像是凤青歌动的手。”
两人死状是相同的凄惨,看样子一时间说不出到底谁更痛苦。
铃铛声由远及近,羽翊灵巧的身影从宫墙之上落下。她凑到司玄承的伞下,对目光肃然的司君冥笑了笑:“皇帝落到如今下场,不知恭亲王现在的心情,是喜是忧?”
“别忘了答应本王的事。”
司君冥将被雨水冲刷干净的长剑收起,望着皇宫内那几乎映亮整个天空灯火,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。
好像这一切都与他并无关系。
“你觉得呢?”羽翊看了一眼自己身边这位生得极为好看的六皇子。
“是喜是忧有什么重要的。”司玄承挑眉,语调中听不出喜怒:“重要的是,明日,这皇位就要易主了。”
风似乎变得更凉了,是个有些萧瑟的秋天。
凤青梧没想到自己的药效有点强力。
本想假死一日让凤青歌跟司玄安自相残杀,结果没料到竟然整整昏迷了三日之久。
耳边隐约传来熟悉的说话声,她只觉得头疼欲裂,费力睁开眼睛。
“陛下,关于立后的事情不可如此草率,众大臣都不赞同……”
“滚出去。”
眼前有个模糊的背影在隔着纱幔晃来晃去,说出来的话冰冷却熟悉。
躺太久了,脑袋还有点迷糊,凤青梧想要先起身,却只能发出十分微弱的声响。
最终还是倒了回去。
心中十分后悔地想,若是再来一次,她必然不会再选这种折磨自己的假死方法了,明明用银针就能完成的事情……
司君冥的身体僵了僵,蓦然回过头看向纱幔之后的床铺。
他听错了吗?
为什么听到了凤青梧的声音。
“陛下,这,这人死不能复生……”
耳边还有人在喋喋不休说着不赞同立凤青梧为皇后的提议,司君冥却无心再听,直接转身离开。
对于司君冥的强硬态度,众人别无他法,只能再度铩羽而归。
那天夜里,皇帝驾崩的同时,路子安也告知从宫中归来的司君冥——
凤青梧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