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宫女瞧着年纪就比燕月要大许多,显然是进宫许久了的。
燕月点点头。
司芜拉着人往院子外面走,同时低声嘱咐道:“晚宴上你什么都不要说,只要坐在那就可以。明白?”
不说话就是最保险的,免得露馅。
两人才刚露面,就被眼尖的倚翠看到。
倚翠忙不迭跑过来,一把将“司芜”拉到自己身边,焦急道:“公主您跑哪里去了?倚翠以为您又跑了呢!”
这也不能怪她多想,只是司芜的脾气实在难以捉摸,还动不动就喜欢玩失踪。
特别是最近,闹得更加频繁。
“哎……”被人骤然拉住,燕月脚下没站稳,差点一头栽倒,发出紧张的声音。
面纱上的装饰品跟头上的首饰叮当作响,将她的惊呼掩盖住大半,也让倚翠原地愣了一下。
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着急了,小声道:“公主没事吧?您下次可不能乱跑了……您这额头是怎么了!?”
一抬头,看到那伤,顿时大惊失色。
这么严重的伤是怎么来的!?
燕月不知道怎么回答,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旁边的司芜。
“奴婢刚才去取点心的时候,看到公主想要从后院翻墙,结果没踩稳就摔倒了,头磕到了墙上……”
司芜低着头瞎扯。
听到这话的燕月瞪大了眼睛,满眼不可置信。
这个理由会不会有点不太合理?堂堂公主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?
“公主您……唉,罢了,您说说您这让倚翠怎么跟陛下交代啊!”倚翠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,一副认命的样子。
这司芜翻墙想跑,别人听来是很荒谬的事情。
但她听来可不是这么回事。
司芜是真的能做出翻墙这种事来。
以前在皇宫内这位司芜公主就没少翻墙,光被她亲自逮住的次数,一只手都数不过来!
因此燕月诧异的表情落在倚翠眼里,就成了自己行为被拆穿的不满。
她有些无奈道:“公主本就身体不舒服,今日都要戴着面纱,不能开口便算了。如今额上居然还添了这么严重的伤!陛下知道了,必然会大发雷霆。”
“公主啊,您就不能让奴婢省点心吗?”
倚翠叹了口气,觉得十分头疼。
她原本是跟在司芜生母身边的贴身侍女,自打司芜生母过世后,便留在司芜身边,一直照料着她。
平日里司芜更多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姐一般,两人之间的主仆关系没有那么紧张。
燕月不敢说话,只能低下头。
“倚翠姐姐,那奴婢就先走了?”司芜看到连自己身边的倚翠都没第一时间看出燕月的身份来,觉得十分妥当,当即准备开溜。
“嗯,你去吧。”倚翠闻言瞥了她一眼,因着天色有些昏暗,她没怎么看清,只觉得这小宫女有点眼熟。
但她也没多想,嘱咐道:“今天的事情,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你应该明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