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容认真,不似玩笑。
“王妃说两年,那便两年。”司君冥拿出瓷瓶,将其中的东西倒在手掌中。
能将人留住两年已经很好。
将来的日子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变数,先将人留在身边就是他目前的想法。
“冥皇叔这会儿不担心我反悔了?”凤青梧瞥了他一眼,语气凉凉地开口:“变得可真快啊。”
刚才吃个药还担心这担心那的,现在又这么爽快。
男人心才是海底针!
“本王担心什么?”司君冥说着将药丸丢进了嘴里。
苦涩的味道很快在口腔中弥漫开来。
“冥皇叔怎么来问我?我怎么知道冥皇叔担心什么?说不定是担心我在药里下毒,或者动其他的手脚?”想到刚才的事情凤青梧就觉得心里来气。
听出她话里带着明显赌气的味道,司君冥倒也没说什么,起身准备离开。
凤青梧正收拾桌子上的东西,不打算再理会这个多疑的男人。
捧起那些精致的瓷器,还没迈开步子,凤青梧胳膊忽然抖了下。
来不及去看,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后肩蝴蝶骨处的印记开始传来阵阵疼痛。
“这东西到底怎么回事!?”
自从上次血液融进司君冥体内之后,这个印记的存在愈发明显起来,时不时发热已经是小事,动辄还会像现在这样,疼得人根本无法思考。
瓷器落地清脆的碎裂声成功让还未离开的司君冥停下脚步。
犹豫片刻,还是选择折返回来。
每次印记带来的疼痛都会很猛烈,凤青梧咬着牙想摸出针来,却发现自己整个人根本没有办法用力。
若不是靠在桌子边上,她估计连站着都没办法做到。
额头冒出大量的汗,凤青梧依靠强大的精神力让自己保持清醒,一步一挪朝着病床的方向走去。
明明只有几步路,这时候显得格外漫长。
走了两步,疼痛没有缓和,反而愈来愈烈,那种好似要将血肉撕裂开来的疼痛让凤青梧意识逐渐开始模糊,嘴里还低语呢喃道:“该死的……”
她不得不停下来剧烈地喘息。
按住墙壁的手因为用力,指关节都泛着青白。
身体在此时终于失去最后一丝力气,凤青梧的身体不受控制,软软地朝着后面倒去。
视线模糊地扫过屋顶,恍惚间,她在心里发誓,接下来一定要找到自己身上这个印记的由来。
不然一直被这样莫名其妙的折磨算怎么回事!?
纤细身影宛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倒下,被刚折返的司君冥看到。他来不及思考,几乎是身体是本能的反应,上前一步便将人及时揽入怀中。
凤青梧看起来像是失去了意识,紧闭着双眼。
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,嘴唇发白,脸颊却透出几分不正常的红晕。
整个人看起来尤为脆弱。
刚将人横抱起来,就听到怀中传来一道极为虚弱的声音:“把我放到,那边的病床上……”
本以为晕过去的凤青梧竟然又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“跟本王去见御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