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。
尽管演。
“人家感动嘛,夫君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?你放心,皇兄是不会笑话我们的。”
对他警告的目光视而不见,凤青梧继续放软了声音撒娇。
两颊晕着一抹嫣红,娇怯怯地看着他,又挺不好意思地瞥瞥皇帝的脸。
垂下头害羞道:“皇兄一定也懂吧?本王妃原本在道观长大,就曾经见到村子里有一对夫妻,男人懦弱无能,连妻子都护不住。妻子跟其他人吵架,被人抓花了脸,好几个月都见不得人。”
说着,她满脸不赞同和怜悯,摇了摇头,感慨道:“嫁给这样的男人,还不如别嫁人。这样的软脚虾、懦夫,根本不配娶妻。连妻子都护不住,注定是个没出息的。”
说着,她还抬眼去看皇帝,不好意思地抿嘴笑道:“本王妃在道观长大,不懂礼数。皇兄别怪本王妃碎嘴……皇兄觉得,我说得对吗?”
皇帝咬牙。
想到后宫之中,虽然没被挠花脸,但是被剃了个阴阳头,也要数个月见不得人的皇后,他一时沉默了。
总觉得凤青梧是在骂他,偏偏她又以民间的夫妇作为例子,叫他发火都没办法发。
“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恭亲王妃。”
最终,他只能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几个字,寒声道:“从前朕还真是小看了你。”
“皇兄过奖。”
凤青梧轻快应下,笑眯眯地道:“没关系,皇兄跟本王妃毕竟不熟,不了解也是应当的。本王妃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
他根本没有在夸她!
数不清第几次,皇帝被气得心塞。
“参加陛下。”
这时,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太监,颤颤巍巍地进门。
眼睛浑浊又阴沉,看人的时候,显得危险阴戾,格外叫人不舒服。
老太监的脸上都是褶皱,目光从凤青梧和司君冥的身上扫过,跪倒在地上:“陛下恕罪,奴才斗胆前来叨扰陛下。”
“罗公公怎么过来了?”
皇帝猛然起身,快走两步。
纡尊降贵地主动弯腰将罗公公扶起来,满脸关切道:“你如今年纪大了,该仔细照顾身体才是。何必行此大礼?”
“礼不可废。”
罗公公冲着皇帝拱手,满脸恭敬道:“您是万岁爷,奴才给您见礼理所应当,岂能因为陛下仁慈,就恃宠而骄?”
这话,总像是意有所指似的。
凤青梧悄悄去看身边,见皇帝从来不跪,马车在皇宫里横行的司君冥。
他若有所觉,漆黑的眸子看过来,平静地挑起半边眉。
仿佛在问她看什么。
行吧,只要脸皮够厚,就可以当做被阴阳的不是自己。
反正司君冥嚣张,她也是得益人。
毕竟她也不想给狗皇帝行礼来着。
另一边,皇帝充分显露了对老太监的关爱,给他赐座,又刺了茶水。
而后才关切询问道:“罗公公主动来找朕,是有什么急事吗?”
“还请陛下见谅。”
罗公公坐在椅子上,一派老态龙钟。
拱拱手,咳嗽两声,这才道:“幸得陛下宽仁,允奴才在宫中终老,是奴才的福分。奴才本不该为一点小事叨扰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