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忍不住。
察觉到众人那副眼睛都快惊掉的样子,司君冥稍稍收敛的脸上的神色。
“你放开我!”
凤青梧尴尬死了。
她从来没这么无语过。
明明她的身材,在女性中也算得上是高挑欣长,就算是面对大部分男性也丝毫不显弱势。
甚至有的男的,根本还没有她高。
可是,司君冥实在是太高了!
长手长脚,让她毫无反抗之力。
她忍不住大大地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咬牙道:“走走走走走,我跟冥皇叔走好了吧?!”
反正丞相府的饭菜也就一般般,终究比不上恭亲王府府上的厨子是御厨出身。
她努力自我说服。
总之,才不是因为拿司君冥没办法,又不想挣裂他的伤口才妥协的。
见她乖觉,司君冥这才松开手,淡声道:“那就走吧。”
没能得到天火草,凤青梧这一趟收获也不少。
除了拿到一部分嫁妆,腰包骤然鼓起来之外,还从丞相府的宝库里掏出来不少珍贵药材。
幸亏他们人手充足,直接叫人抬上东西,麻利的将凤青梧披散的墨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,就动身离开。
他们收拾好就走,根本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。
等两人上了马车,凤兆安才急匆匆地从府里追出来,连声道:“恭亲王,恭亲王妃!可是本官招待不周?何不等用过早饭再离开?”
知道他没了天火草,一时半会儿又敲诈不出别的东西,凤青梧已经完全意兴阑珊。
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做过河拆桥,用过就扔。
听到了他的声音,她不但没有掀开帘子回应,还托着腮直接冲着车夫吩咐:“走走走,快一些。不要理他!”
搭理他有什么用呢?
除了虚情假意地跟他客套几句,连一顿早饭都换不来。
父女情深她已经演够了,没睡饱也没能吃早饭,她现在完全没兴趣应付任何人。
车夫听命,果然一甩鞭子。
伴随着马匹的长嘶声,凤兆安和丞相府一起被丢在身后。
凤青梧懒懒得靠在车厢上,雪肤云鬓,桃腮含粉。
一双潋滟的眼眸水光粼粼,似睡非睡,浑身上下透着睡不醒的慵懒。
脑袋更是一点一点的。
像是下一刻,就要直接昏睡过去。
司君冥从小接受严苛的礼仪教导,在他面前的人,要么恭恭敬敬,不敢出任何差错。
要么努力展现最好的一面,端庄可人。
还从没有人这么随意又舒展,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。
他看得有趣,黑眸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脸上。
就在这时,凤青梧精致的鼻翼动了两下,倏然一下睁开眼睛,眸光晶亮的坐直了身子。
一瞬间满血复活,她兴致盎然地翘起红唇,仿佛发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。
挺直腰板,郑重其事地开口道:“野馄饨!”
被她的反应惊了一下,下意识浑身戒备,手都已经按在武器上,如临大敌的司君冥,在听清楚她的话之后,脑袋上缓缓地冒出三个问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