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客为主,本来该叫人忍不住侧目。
然而他长得好,气势又盛,做这些的时候,一举一动格外优雅好看,仿佛一副出色的画卷。
叫凤青梧忍不住偷偷欣赏了几眼,过足眼福,当然也不会计较他这点小傲慢啦。
至于凤兆安,司君冥的身份尊贵,他哪里管得着呢?
“正如王爷所说,天火草不过是死物,哪里会比恭亲王妃重要?”
凤兆安这才又长叹一声,满脸无奈地道:“老臣实在是拿不出来啊……因为这天火草,早就已经被用掉了。”
凤青梧捏着茶盏的手骤然一紧,长睫抖了两下。
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即使早就有所预料,她仍旧忍不住心中失落,勉强平复心情,才道:“用掉了?谁用掉了?”
“这……”
凤兆安满脸为难,欲言又止地道:“事涉机密,就算恭亲王降罪,臣也万万不敢多说。”
能让一国丞相怕成这个样子,不惜得罪司君冥的,除了龙椅上的那个,还有谁?
凤青梧的眼底露出几分恍然。
这天火草,明明是皇帝赐给凤兆安的,怎么还反倒要回去用掉了?
赐给臣子的东西,再拿回去用,还不许臣子声张,这操作这么骚的吗?
更何况,皇宫里不是还有一株天火草吗?
皇帝不用皇宫宝库中的,反倒要用赐给凤兆安的……
那宝库里的那株天火草,还在吗?
凤青梧越想越觉得焦躁,精神力耗干的识海也适时地疼痛起来,惹得她太阳穴的血管一鼓一鼓地跳动。
仿佛要挣破皮肤,直接炸裂。
“不是为父小气,真的是为父无能为力。”
凤兆安苦笑一声,摊手道:“如果王妃要因为这个怨怪为父,为父也无话可说。”
看这模样,他倒像是受了大委屈。
“皇宫宝库中,不是也有一株天火草?”
凤青梧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。
她抿唇问道:“既然这样,为什么不用那一株呢?”
“天火草药性奇特,真正的宝物怎么能绝迹?”
不用凤兆安开口,司君冥轻呷一口茶,略带几分讥嘲地道:“总要自己手里握有底牌,才能安心。”
之前就说过,天火草只有三株。
一株早前就被用过了,剩下的两株,一株被赐给了凤兆安,一株是宫廷秘宝。
皇帝要用天火草,必然是用来救命的。
这样救命的东西,自己用了就没有了,一个帝王怎么能允许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事情?
当然是用掉凤兆安的,另一株作为紧急时候的备用,才能安心。
凤青梧想透了其中的道理,忍不住皱起眉咬住舌尖。
眼底生出几分苦恼。
看来,她终究还是躲不过,要想办法入宫去取天火草了。
只可惜,她将皇后得罪个彻底,又在皇帝面前暴露了不傻的底牌,再次入宫,只会更加危机重重,波诡云谲。
“恭亲王妃寻找天火草,可是有用处?”
凤兆安多老谋深算一个人啊,看出她神情有恙,假做漫不经心地打探:“我看王妃表情十分失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