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为什么这么忌惮她所要原身娘亲的嫁妆?
是嫁妆里藏着什么吗?
疑虑接连冒出来,凤青梧暗暗捏紧了掌心。
凤兆安被气得嘴角抽搐。
皇帝当然要管。
一直将司君冥作为心腹大患,皇帝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在敌人面前丢脸?
他的心腹是个贪墨死去夫人嫁妆的小人,这样的笑话,皇帝绝对不会允许。
正因为对皇帝了解,凤兆安才更加头疼。
“够了!”
凤兆安的双目隐隐有些暴戾的赤红,冷冷地盯着凤青梧道:“既然你要嫁妆,那给你就是了。”
“老爷!”
沈芸一惊,喊了一声:“这怎么能行?我主持家中中馈,一切都是有定数的。青歌和下面几个庶女,眼见着也到了要许人家的时候……”
她满脸都是为难。
丞相府也并不算是豪富,儿女出嫁婚娶都有各自的份例。
尤其是,嫁妆这种东西的分量,是藏不住的。
凤青梧身为丞相府的嫡长女,又嫁给了恭亲王,身份最为贵重,下面几个妹妹,当然不可以越过她去。
包括凤青歌。
这让沈芸怎么甘心?
她的女儿,凭什么要被别人压一头?
给凤青梧银钱都已经够让她心疼的了,还要委屈凤青歌,简直是在她的心头上剜肉。
丞相府当然不是拿不出那一份嫁妆,不过是她不愿意罢了。
“青梧也是我的女儿,我本就该给她一份嫁妆。”
凤兆安却语气坚定,沉声道:“去,列一份嫁妆单子。”
“不用那么麻烦。”
见状,凤青梧很好心地站出来说道:“本王妃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嫁妆影响弟弟妹妹们?丞相夫人只要把本王妃亡母的嫁妆给本王妃就可以了。”
“不行!”
“不行!”
这一次,这对夫妻默契地双重奏进行了否定。
“为什么不行?”
凤青梧满脸疑惑,反问道:“丞相夫人不是说,下面的弟弟妹妹也要婚娶吗?这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?”
她澄澈的眸光也转为冷厉,语气倏然沉了下去:“还是说,丞相夫人原本是想用亡母的嫁妆,来给弟弟妹妹们花用?”
这话,沈芸哪里敢接啊。
就算她有这个想法,也没那个脸明目张胆地说出来。
“恭亲王妃哪里的话。”
她的脸色难看至极,抿唇道:“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再多却不肯说。
她手上也没有凤青梧娘亲的嫁妆单子,她却清楚地记得,当初自己嫁给凤兆安,接手中馈的时候,看着库房是多么的震撼。
丞相府能有今日的气派,他们全家这么多年锦衣玉食,可以说全靠那不全的嫁妆。
沈芸还知道,凤兆安手里一定还捏着其余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