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起了一张小脸。
小长安在她怀里,像是听懂了她的抱怨,奶声奶气地“啊”了一声,跟着应和。
“哀家年纪大了,越发心慈手软。”
太后闭了闭眼,眼底满是泪意:“冥儿,母后对不起你……你皇兄他也……”
一时哽咽。
一个傻子王妃,尚且还能接受。
一个失贞、甚至生过孩子的王妃,却是对司君冥的羞辱,是他永远的耻辱。
她既不能让皇帝改变主意,收回婚约,又下不去手,杀掉眼神纯稚的凤青梧。
只能看着小儿子被这样羞辱。
隔墙有耳,整个皇宫都是皇帝的耳目。
太后的嘴唇都在颤抖,哭不能大声哭,连抱怨一句都不能。
她心痛至极。
“不是她,也有别人。”
眸光轻闪,司君冥冷声道:“与其寝食难安,倒不如是王妃。”
总好过来一个需要日日夜夜提防的。
控制不住,太后的眼泪掉下来,哽咽着低声念了一句:“冥儿……”
手心手背都是肉,她又能怎么办呢?
“母后不必费心。”
司君冥的眸光微动,冷声道:“都退下。”
将伺候的人全部屏退,司君冥将入宫的目的解释清楚。
太后一时惊疑不定,看着抱着孩子的凤青梧,迟疑道:“她,她不是天生痴傻……怎么还会治天罚吗?”
这话才一出口,她就后悔地咬住舌尖,忙道:“母后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神色沉沉,司君冥垂眸不语。
“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天罚。”
话已经说开,凤青梧也不再装傻,撇撇嘴道:“要么有人弄鬼,要么就是病。只要是病,就有得治。”
听到这话,太后的眼中又泛上泪花。
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,才垂眼道:“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儿孙自有儿孙福,也许很多事情,她不该插手那么多。
“母……太后娘娘。”
眼见她似乎被说服,凤青梧顿时兴奋地凑上前,急切道:“那我再号一下脉吧!先前几次遮遮掩掩,总觉得不太清晰。”
太后怔了怔,眼底带上了几分温和,递过手腕。
再次号脉,凤青梧集中心神。
脉搏平稳顺滑,仍旧没有丝毫生病的迹象。
皱起眉,她的精神力化作细丝,细细地探入太后体内探查。
“不对劲。”
起身踱步,她喃喃道:“除了富贵病,明明没有别的问题。到底是哪里我还没有检查?”
她似乎有些苦恼,眉头都皱了起来。
“难道说——”
眸光一闪,她倏尔扬起唇角,裙袂翻飞回到床前,抓起太后的手:“应该是这里的问题,一定是……”
“娘娘。”
这时,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:“陛下差奴才来问,娘娘身体可有好转?”
司君冥的眼底闪过讥嘲。
“才走就问,这么怕我们说悄悄话啊?”
凤青梧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被打断思绪,她的情绪格外暴躁。
直接拉开门冲着小太监怒道:“母后困了,要休息!喊什么喊?给本王妃去一边跪着!”
“王妃……”
守在门侧的花嬷嬷,脸上露出几分为难:“这位公公是奉陛下旨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