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像是在逗她玩。
“司君冥,你不要太过分!”
被抢走家底,凤青梧气道:“普通百姓人家还有属于自己的嫁妆呢,你堂堂恭亲王,竟然要抢我的私房钱?”
“嫁妆是女子的身底,本王自然不会多看一眼。”
深邃的眸底闪过笑意,司君冥悠然道:“只是王妃空手嫁入王府,这成亲之后得来的银子,自然该算到公中账上。”
“未免王妃心疼,这钱本王替王妃入账。”
故意将银票从她眼前挪过,司君冥塞入怀中,道:“时候不早,王妃别让母后久等。”
凤青梧眼睁睁看着,属于自己的银票,就这样,被带走了!
她甚至都还没有捂热乎的五百两!
她辛辛苦苦黑吃黑,打劫来的钱!
谁知道,下一次她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,可以碰到崔三郎君那样的蠢蛋?
这个死渣男,本以为是个守财奴葛朗台,没想到还是个周扒皮。
凤青梧恨得咬牙,直到爬上马车还满心怒火,一路上死死盯着司君冥的那张俊脸。
长得这么好看,却是个黑心肝。
到了永和宫,看到端庄慈祥的太后,凤青梧憋不住委屈,冲上去抱住太后的腰:“母后……”
太后身体一僵,叠声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谁欺负王妃了?”
“母后,夫君欺负人!”
凤青梧眼睛一转,掐了自己的软肉一把。
顿时眼眶微红,可怜巴巴地撅起嘴:“夫君抢我钱,夫君坏!母后打他!”
“冥儿。”
太后一时哭笑不得,下意识去看自己冷漠疏离的儿子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这一眼,却叫她不由一愣。
她这个儿子,从五岁那年亲眼见到她发病之后,就日渐冰冷成熟起来,整日像个没有情绪的假人。
而如今,他仍旧淡漠尊贵地站在下方,黑沉的眸底却有来不及收起的笑意。
太后眼眶蓦然一酸。
察觉她的目光,司君冥收起笑意,面色冷淡道:“王妃,下来。”
“我才不!夫君是个大坏蛋!”
凤青梧不依,眼神懵懂稚嫩,贴着太后:“母后,夫君坏!”
“王妃!”
司君冥陡然加重语气,眼中一片冰冷:“在府里教你的规矩呢?”
他似乎动了真怒,凤青梧不情不愿地直起身,挪到他的身侧,低声嘀咕:“抠门!周扒皮!”
周扒皮又是什么?
微微皱眉,司君冥淡声道:“母后既然想念长安,就留长安多住一段时间。只是长安年幼,离不开王妃,要拜托母后多看顾一下他们。”
“好,好!”
太后闻言,顿时喜不自禁。
她收到小儿子传信,以思念小长安作为借口宣几人进宫时,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意外之喜。
她这一生生了两个儿子,皇帝从小养在先帝的皇后膝下,跟她并不亲近。
这个小儿子又……
如今年纪大了,能有孙儿承欢膝下,太后险些喜极而泣,忙转移话题道:“长安的奶娘可带进宫了?有什么要准备的,哀家这就着人去备下。”
这话一出,顿时陷入一片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