瘫软在地上的海棠,愤愤道:“打一顿再给点吃的,早晚叫狗老老实实听话。王妃这是要把我家主子当成狗来训吗?您置王爷与何地?”
“狗还能看家护院,我训你家主子干什么?闲着没事儿跑我跟前哭吗?我还没死呢!”
凤青梧冷笑一声。
精神力耗干,她还强撑着解毒,这会儿脑袋里像是有几百面大鼓同时敲击。
脾气越发不好,她猛地抬手一针刺过去:“我看你是中了麻药不知道什么叫疼!”
紧接着,一脚踩在海棠那被她折断的手腕骨上,狠狠地捻了两脚。
“啊!”海棠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尖叫,冷汗淋漓地满地打滚:“主子,救我!”
“王妃!”
没料到她的手段这样狠戾,安巧巧也吓得小脸煞白,尖声道:“王爷还在一边看着呢!王妃这样狠毒,就不怕王爷见怪吗?!”
谁能允许自己后宅有这样恶毒的女人?
他爱怎么样怎么样,谁稀罕他的宠爱啊?
“闭嘴!再嚷就毒哑你!”
凤青梧暴躁地呵斥一声。
条件反射地捂住双唇,安巧巧惊恐地瞪大眼睛。
最后一缕天光也已经黯淡,院子中亮起了昏黄的灯笼。
在她的眼中,满脸戾气坐在地上的凤青梧,犹如美艳的厉鬼,肆意收割着性命。
“还有你,别叫了。”
伴随着夜风,凤青梧的声音更是冷得可怕,踹死狗似的踹了下海棠:“说说吧,为什么要给你家主子下毒?”
海棠尖锐的叫声一顿,脸色有片刻的扭曲:“奴婢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!”
“不知道?”
凤青梧哼笑一声,抬脚又要去才她的断腕:“不知道就是不够疼!”
她满脸狠戾,冷酷犹如修罗。
“够了!”司君冥忍不住沉喝一声,眼底带着厌恶:“王妃是要屈打成招?”
她长着一张美艳的脸,竟然恶毒到这种地步,视人命如草芥,对侍女肆意虐杀。
毒妇!
“屈打成招?”
凤青梧气笑了,拉过秋水指着她看不出原本样貌的脸:“她们主仆把秋水打成这样不叫屈打成招,本王妃踩两下就不行了?我看王爷心都长到咯吱窝里去了吧!”
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!自己不行憋变态了吗?!
她又气又烦,懒得耽误时间,冷冷地道:“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?”
眼中掠过隐晦的得意,海棠垂头啜泣:“奴婢,奴婢真的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。”
“那你肚子里的孩子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咯?”
凤青梧冷笑一声,冷酷地道:“那毒霸道得很,给你主子下毒的时候就算你再小心,也影响到了腹中胎儿。他早就身中剧毒,你今天难道没有感觉到腹痛吗?”
“孩子?不!你胡说!我怎么可能有孩子!”
海棠猛地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地摇头。
想去抚摸腹部,断手却用不上力气,绝望而痛苦地嘶吼:“不,不可能!”
她今天腹痛,只以为是月事快到了。怎么可能是她的孩子……
不会的!
“你自己不会看你的手吗?”
头疼得厉害,凤青梧口气更冲了:“如果不是我折断你的手腕,你这会儿早就胎死腹中了。”
众人猛地低头看去,顿时骇然地倒吸一口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