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不想娶?”延平侯收了笑,“给你提了几次亲你都不愿意,你到底想娶什么样的?”
赵允廷看看脸色同样难看的母亲,想到妻子才十二,至少还有两三年要等,与其一再因为亲事跟母亲闹矛盾,不如一次痛快解决。
“母亲,我有话同父亲说,您先回去吧。”赵允廷低头看茶,低声道。
曾氏一看儿子这样就知道是要跟父亲说悄悄话了,反正不管说什么丈夫都会告诉她,她也就没有多留,回到后宅好奇地等着。
没用上一刻钟的功夫,延平侯就回来了,愁眉不展。
曾氏急了,把屋里伺候的两个丫鬟打发出去,凑到男人身边紧张询问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延平侯看看妻子,叹口气,扭头不语。
曾氏越发着急,追过去催他快点说。延平侯知道此事瞒不下去,小声道:“允廷,允廷说他,他身体有问题,不想耽误人家姑娘。”
曾氏傻了,不懂丈夫到底在说什么,亦或是不想去懂,“身体有问题?那就叫郎中来看看,京城那么多好郎中,郎中不行请宫里的太医也行啊……”
延平侯是男人,更懂男人的心思,无奈叹道:“允廷不想让人知道,你也别瞎忙活,允廷最好面子,万一因为你私底下寻医问药传出去半点风声,你让他怎么继续去衙门做事?那孩子气性大,逼急了离家出走你能如何?”
曾氏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,总算明白儿子为何迟迟不肯要通房了,可是……
“那咱们难道就不管了,就让他一辈子都好不了?”曾氏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,“侯爷,他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,不寻医问药,难道你忍心看允廷一辈子孤寡,看赵家爵位无人继承吗?”
“别哭了。”
延平侯起身将妻子扶到炕上,两人夫妻一场,他又子嗣艰难,那么多妾室也没能再添个一儿半女的,因此得知嫡子出了这种事,他心里也难受,更明白妻子的绝望无助,“允廷说他自己会想办法,只是不让咱们插手,等他治好了,自然会请咱们张罗亲事。你也别着急,允廷才十七,他自己都说了,若二十岁生辰时依然好不了,再请咱们暗中帮忙。”
丈夫难得体贴,曾氏渐渐止了泪,略微平复下来后,又开始替儿子操心:“二十岁,还有三年呢,允廷不急,他二表妹等不起啊,今年都十六了……要不先让他们成亲,等允廷病好了再圆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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