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福哥儿就静静地站在炕上,盯着妹妹的一举一动。
景王妃把早就备好的大红绣球塞到儿子怀里:“福哥儿去找妹妹玩,妹妹最喜欢玩球了。”
福哥儿看看球,再抬头看对面歪头看他的妹妹,没有动。
阿桔对小男娃的脾气也算了解了,见女儿早就盯着球看了,笑着问她:“灿灿想跟哥哥一起玩球吗?”
话音一落,福哥儿明显紧张了,紧紧盯着妹妹。
灿灿依然靠着娘亲站着,瞅瞅含笑凝望她的景王妃,慢慢点点头,还朝福哥儿伸出小手:“给我玩儿。”
福哥儿立即笑了,抱着球跑到妹妹身边,双手捧球递给妹妹。
灿灿终于站正了,接过球摸摸,然后朝里面的窗台走去,福哥儿情不自禁跟着她走,灿灿见了,不高兴地停住,指着对面教他:“你站那儿!”
一副孩子头的模样。
福哥儿顿了顿,眼里闪过不解和委屈,好像妹妹不愿意跟他玩一样,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,走几步回头看看。灿灿才没管他,自己高兴地抱着球走到靠窗的角落,转过来看看,觉得自己跟哥哥的距离够远了,使劲儿把球丢了过去。
她力气才多大啊,球很快落到炕上,骨碌碌滚到了福哥儿一侧。
福哥儿看球。
灿灿兴奋地催他:“给我!”
福哥儿立即抱起球朝妹妹跑去,阿桔忍俊不禁,果然就见灿灿着急地喊停:“你别来,球过来,扔给我!”
福哥儿懂了,用力将球丢给妹妹。
灿灿高兴地去捡,再笑呵呵地丢过去,两个娃娃你来我往很快玩成一团。
孩子们熟悉了,大人们也可以放心地说话。
下 个月景王正式受封太子,阿桔准备了一些贺喜的话,景王妃听了几句便笑着打断道:“行了行了,这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,你在我眼里跟那些夫人太太不一 样,不用说那些客套话。怎么样,灿灿现在挺好的吧?六月里你们府上出事,我这边忙着脱不开身,都没能过去瞧瞧。”
阿桔看向女儿,笑道:“多谢王妃记挂,灿灿当天就把那事忘了,脖子上疤痕也早就消了。”
景王妃感慨道:“吉人自有天相,咱们灿灿福气大着呢,那些小鬼都奈何不了她。”
礼尚往来,阿桔也关心起福哥儿来,“世子最近可好?看他长高了不少。”
两个孩子正好站在一起不知在商量什么,灿灿指着炕头连续不停地说,有时候一个字有时候两个字,大人听起来是不太懂的,福哥儿应该是懂了,满脸带笑看着妹妹,俨然一个聪明听话的小跟班。
等孩子们又玩起来,景王妃羡慕道:“你也听到了,福哥儿还没灿灿说话利索呢,这孩子脾气太大,到现在给他找多少玩伴他都不愿意跟他们玩,只跟灿灿投缘,他父王抱他去看弟弟,他都不喊,只要他不想说话,谁也逼不了他。”
阿桔忙说些好听的安抚对方。
心里却有些唏嘘。
曾 经她见过景王陪景王妃一起上街赏灯,那时候景王虽清瘦,然容貌俊朗气度儒雅如芝兰玉树,与景王妃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,看景王为了景王妃猜灯谜,她以为夫 妻俩很恩爱呢,没想到景王身边也有别的女人。她觉得可惜,赵沉却道景王对王妃够好了,屋里两个妾室是大婚前安排的,大婚后再也没有添过旁人,而且看景王妃 谈及庶子时的平静语气,似乎也不太把妾室当回事。
或许这些贵女见惯了家中男人三妻四妾,不像他们村人里,相公纳妾可是大事,性子弱的以泪洗面忍气吞声,性子爆的又骂又打逼得男人消了纳妾念头,更甚者有人直接就和离了。
幸好赵沉跟景王他们不一样,他从来没想过纳妾的。
正出神,忽听女儿大叫了一声,又惊又怒。
阿桔吓了一跳,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无奈地笑了。
原来两个孩子玩够了来回抛球,改成站在一起比谁扔的远了,福哥儿不小心把球扔到阿桔跟前,球滚着滚着碰到了她。灿灿顿时急了,颠颠跑到娘亲身前狠狠把球往地上一扔,再坐到娘亲身边,一边摸娘亲被砸的地方一边仰头问娘亲:“娘疼不?疼不疼?”大眼睛里全是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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