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又能想到普通的生活上的矛盾,会造成这样无法挽回的悲剧,在这个邻里纠纷的故事里,好像没有真正的好人,也没有真正的坏人,每个人释放出一点小恶,恶便会聚沙成塔。
令人胆寒。
“不管怎么样,案子破了,也能稍微告慰受害者和家属了。”任燚叹息道。
宫应弦咬了咬牙,目露寒芒:“不够,红焰还没有抓到,一切的始作俑者,还没有抓到,我一定会抓到他,我一定把他送上刑场!”
“你会抓到他的。”任燚目光笃定,“不只是红焰,那个传说中的‘组织’,还有你最想抓到的十八年前的凶手,都会被你一网打尽。”
宫应弦凝望着任燚:“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吗。”
任燚点点头:“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、最聪明、最有毅力的人,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。”
宫应弦愣了愣,然后,他缓缓露出了一个特别好看的、能让日月都较之黯淡的笑容:“你……你也很好。”
任燚只觉心潮涌动,每多看宫应弦一眼,每多跟宫应弦说一句话,他的渴望就更深一分,他究竟可以压抑自己到什么程度?他真的害怕有一天,这些被囚禁的情愫会难以控制的爆发。
俩人四目相接,莫名的火花在空气中流窜,令他们顿时感到有些局促。
宫应弦掩饰地看了看表,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,可他却不想走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喜欢、享受任燚的陪伴,任燚是他规律、刻板的生活中的一个意外,就像黑白画卷上漏了一滴彩墨,无心之举却有点睛之用。
只要有任燚在身边,他就觉得舒服、放松、安心。可他一时又想不出以什么借口留下来。
就在这时,任燚的手机响了起来,那部手机就摆在桌子正中央,俩人同时瞄了一眼屏幕,来电显示的名字是:骁。
宫应弦顿时坐直了身体,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。
任燚一把抓起电话,当着宫应弦的面,他若不接,也实在显得太欲盖弥彰了,他站起身,故作闲适地踱步到了窗边:“喂?”
“哥……”
只是简短地一个字,任燚已经听出了三分醉意七分沮丧,他惊讶道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我想见见你。”祁骁带着哭腔,“你能陪我喝杯酒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