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燚仍旧不敢动,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。良久,待他轻轻唤了宫应弦两声,都毫无回应后,他才确定身上的人真的睡着了,可当他轻轻挪动身体,宫应弦却发出了一声梦呓。
任燚再次顿住了。
虽然这样抱着挺好的,但是……身体一动不能动实在难受,再加上宫应弦的重量令他呼吸不畅,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挪开宫应弦,爬了起来。
看着宫应弦熟睡的模样,任燚莞尔一笑。
他把枕头垫在了宫应弦的脑袋下面,又盖上被子,而后在一旁守了许久。就这样看着宫应弦沉静的、不设防的睡颜,他的心都变得异常地柔软。
他用手轻轻顺着宫应弦的头发,用指腹描绘宫应弦完美的轮廓,眼神极尽温柔。
宫应弦就躺在自己身边,哪怕仅仅是以醉酒的朋友的身份,他也希望时间就此停驻。
直到他也困得眼皮直打架了,他才凑过身去,小心翼翼地在宫应弦唇上印下软软的一个吻:“晚安。”
第二天早上,任燚按照平日出操时间醒了,他洗漱完毕,去厨房做早餐,不一会儿,就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地水声。
待他将早餐端上桌,宫应弦也从浴室里出来了,俩人毫无准备地打了个照面。
任燚心跳加速,眼神有些飘忽,宫应弦的反应也不大自然,他表情有几分僵硬,轻咳一声,埋怨道:“我就不该喝酒,昨晚连澡都没洗。”
“……你不是在分局洗过了?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宫应弦犹豫了一下,故作漫不经心地问:“昨晚,我怎么上床的?”
“当然是我把你弄上床的,你连路都走不了了。”任燚调侃道,“哪想到你酒量这么差。”
“是你的酒不好。”宫应弦反驳道。
“行,是酒不好。”
宫应弦偷偷瞄了任燚一眼:“我有没有说什么……”
任燚挑了挑眉:“我靠,说了一大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