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高中前,我都以为狐狸是草食性的。
自认识徐靖阳以来,我也一直认为他是一个性冷淡的清秀帅哥,至少在昨晚之前都是。
但从床上醒来的那瞬间我便明白,我真是大错特错。
狐狸不是草食性动物,徐靖阳也非性冷淡,望周知。
「嘶——」全身的痠痛随着我的动作此起彼落,才刚伸展四肢,身旁的人便有动静。
那傢伙的手环在我的腰际,胸膛贴着我的背,四肢与我交缠。
我瞅着他,行,还没醒呢,即便在沉睡中怀抱却一点也没有松懈,和昨晚强势又磨人的架势不同,现下的他安分又乖巧。
趁着他还没醒,我轻轻抚触他的轮廓,从前只知道徐靖阳好看,却没注意过这人好看得妖媚繾綣。
眉眼细緻、肤白唇红,面上的五官错落有致,没什么瑕疵,令人好生羡慕。
「要不顺便亲一下?」他闭着眼问,声音饱含笑意,沙哑得恰到好处,真要命。
「哪来的小公主啊?」我笑他,可一开口嘶哑的嗓音便暴露了昨晚一夜的放纵。
「是睡美人。」他将我搂进怀里,轻轻地吻在侧脸,他这一动作让盖着的被子落下,身上星罗棋布的痕跡红得曖昧又嚣张。
「你属狗的是不是?」我没忍住啐他。
「汪。」
「??」行,你赢了。
我推开他,翻身下床到浴室洗漱。
打开莲蓬头,温热的水流倾泻包裹着身体的每一寸,像昨晚绵延无尽的欢晌。
种种荒唐又翻涌而来,那傢伙不知疲倦地驰骋,红着眼的攻城掠地,讨饶和挣扎都没有用,固执地要听到他满意的话,折腾了一整夜。
旖旎的春光几乎要将人淹没。
偏偏还用温柔的嗓音一遍又一遍诱惑,让人心甘情愿上他的当,精疲力竭之际,才恍惚地听见他低不可闻的呢喃。
「只怕我会被宠坏的。」
走出了浴室,他已经准备好早餐了,从容的将麵包摆在桌上。
「只有吐司,我煎了蛋。」他轻车熟路地拿出我家的食材和餐具。
我抬头瞥了时鐘,已经要迟到了,我动手收拾准备出门,刚抬起脚步就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,我落在徐靖阳的怀抱里,就坐在他腿上。
「先吃早餐。」他知道我赶着出门,硬是将我按在怀里,塞了吐司给我。
我咀嚼着吐司,含糊地说:「迟到的话温昕会不高兴的,我这个月已经迟到十几次了。」
这不是假话,上次温昕是真的抓着我的肩膀训了我一顿。
他笑着,「她现在这么剽悍啊?」
我嗯了声。
「可是??」他靠近,收紧了手,拖着嗓音,「要是没吃早餐就出门,你男朋友会不高兴的。」
嗯,吐司配煎蛋果然还是太甜了。
「对了。」他忽然道,我跟着抬眼,「老张要我调回去了。」
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,我朝他点头。
「知道代表什么吗?」他问。
我摇头。
「你放风的日子结束了。」他瞇起眼微笑,但一点也不可爱,昨天那个小可怜肯定是我的错觉。
在那之后的一星期,徐靖阳就调回了台北总公司。